編者按:橫店正全力打造全球最強的影視產業基地,涵蓋影視實景基地建設、影視全產業鏈(劇本創作/發行放映/產權交易/科技創新/文化出口/公共服務)、產業要素集聚等多方面。
橫交所開創"交談"欄目,試圖走近橫店影視產業鏈的各個環節,讓其背后的在橫追夢者講述他們的人生親歷與行業百態。
GUEST
今/日/嘉/賓
INTERVIEW TIME
作家、導演
星葵文化CEO
阿彌
代表作品:《魔盜白骨衣》《地藏東方》《琴語者》
生怕給別人看出來我是第一次來橫店
Q
你還記得第一次來橫店是怎樣的經歷嗎?
阿彌:記得,2015我第一次來橫店,第一次到一個地方你會覺得這個地方特別大,怎么拐都走不完。當時走在橫店的街上都會想走過去那個人是不是明星,是不是導演、編劇,肯定都是深藏不露的人,有點朝圣的感覺,還生怕給人家看出來自己是第一次來橫店,裝的很淡定,跟別人談話就是"哦,這樣啊,上次也是這樣。"
結果還是沒裝住,第一次來橫店不知道劇組住宿都是不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品的,去前臺一問,人家就直接說"你第一次來橫店吧",繃不住了。
Q
你現在對橫店的景應該很熟悉了,對你的創作有什么影響?
阿彌:現在是相當熟悉,光是"清明上河圖"景區的鬼屋我就去了十二次。熟悉橫店的景對我的創作有很大的幫助,在創作前我會帶上我們的編劇,把橫店的各個場景都來看一遍,這樣大家在寫作的時候就更有空間感,這樣怎么寫都不會出格。

場景的確定并不會制約想象力,因為文字作品最終還是為了落地拍出來的。橫店同樣的景,為什么有些劇組就能拍出很優秀的作品,所以還是要花精力在這些場景里完成優秀的劇本表達。如果編劇只呆在房間里天馬行空的創作,一到要影視化的時候就懵了,這也沒有那也沒有,最后也只能改劇情。
提升小說作者的編劇思維
減少影視劇"魔改"現象
Q
作為一名小說作家,同時也是一名影視策劃,您怎么看待很多小說改編影視劇出現"魔改"的情況?
阿彌:我原來做編劇的時候常遇見這樣的現象,很多編劇老師都會認為小說沒啥看點,而且很多長達長百萬字,大部分都不會全部看完。他們就把主要人物的名字拿出來,讓助理看完告訴他們講了一個什么故事,他再重新開始講一個故事。
結果劇一上,原著粉不買賬了,覺得這不是他們看的小說,而小說作者則會認為自己的作品已經得到市場驗證了,有那么多粉絲喜歡,為什么不按我寫的拍。很多作者甚至會在劇上映的時候發聲明影視改編與自己無關,而劇方則并不反感這些爭吵帶來的熱度,逐漸變成了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了。

阿彌(右一)
我們星葵文化在嘗試處理這個問題的方法時,會用小說、網文的爽感去輔助他們劇本創作,再用劇本的架構回過來去輔助小說的創作,這樣小說創作就不會信馬由韁,在這個架構內怎么天馬行空都是可以改編的,脫離了架構就會造成故事崩盤,超預算之類的問題,就沒法改編了。
我們要拍攝一部作品,先寫成小說的形式,因為小說是不受限制的,可以天馬行空肆意發揮,可以隨意切換時空,再讓小說作者自己這本小說改成劇本,在改編劇本的同時美術就介入了,在哪些主場景下看看劇情能不能再壓縮,調整完就正式進入制片階段了。
編劇全程介入整個影視流程制作中,第一部不懂,第二部作品就很成熟了,我們在尋找投資的時候就可以把小說給到投資人,角色介紹有,情緒有,煽情的段落有,前因后果全都有,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會埋很多懸疑點、爽點、鉤子,讓人看的驚心動魄的。

小說前置有一個好處,即使是暫時沒有影視化的投資,小說本身還在創作,它可以帶來點擊量、熱度,以及相當可觀的稿酬,但是劇本不行,劇本就是導演的工具書,不可能發布在網上,用這樣的方法我們的小說影視化改編的成功率特別高。
因為我橫跨編劇、小說作者,我覺得這之間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,講的是同一個故事,只是表達方式不同。小說前置可以把小說利益最大化,編劇中間過渡,目的都是為了影視服務,把前期孵化的工作縮減了至少三分之一時間。

從2005年進入大學到現在,阿彌還保持著每天看兩部電影的習慣,姜文、杜琪峰是他很欣賞的導演,"我喜歡的導演是有藝術表達,但是一定要保證商業的基底,電影從誕生之初就是娛樂。我喜歡杜琪峰的原因就在這,一場很簡單的戲比如我們幾個人坐在這,他可以拍一場很商業的戲,但是又讓人看起來覺得拍得特別有想法。"
Q
作為網絡作家、編劇、策劃、導演的多面手,您平時如何協調時間?
阿彌:大部分時間我的主身份其實就是作家,包括現在我們在籌備《左耳怪談》,每天很忙但是我每天晚上都要更新一章小說,如果有人問我是什么職業,那我也只會回答"作家",導演可以說是我的工作崗位,這個身份只存在于項目拍攝階段,一年最多有2-3個月,剩余時間我都是全職寫作,但是寫作的過程又是為了這幾個月的導演。

影視化改編過程中我由小說作者到導演,而且在小說創作時就已經帶著影視改編的思維,編劇則是我的學生,這樣的好處是現場任何問題我們都能解決,隨時都可以改劇情,而且改的劇情一定合情合理,而且還能顧及到觀影者情緒的起伏,埋伏筆之類的,不會出現邏輯BUG,因為小說是我寫的,我知道哪些部分是可以舍棄,哪些是必須保留的,能有效解決劇組出現的大部分突發事件,跨界角色的融合帶給我們整個項目制作很大的便利。
我沒有作者粉,只有書粉
Q
您的筆名從"安徒生"變為"阿彌",有何深意?
阿彌:阿彌是整個《地藏東方》系列的吉祥物,大家記住這個名字也就記住《地藏東方》了,另外一點是我之前在西藏待了很多年,我發現就是無論什么名字,圍繞著它的可能有好有壞,但是你念阿彌陀佛的時候一定是心向善的。

地藏東方系列吉祥物"阿彌"
Q
你會擔心熟悉你之前筆名"安徒生"的讀者流失嗎?
阿彌:不會,我沒有作者粉,我都是書粉,很多讀者并不知道我是誰,也不是沖著"安徒生"這個名字來看我的作品,還有些讀者看完《地藏東方》說我抄襲《魔道白骨衣》,因為之前《魔道白骨衣》的影視化我自己沒有參與,現在我自己有搭建這樣一個宇宙的能力,我就想把里面一些經典的橋段再現出來,后來一查發現作者都是我。

Q
您平時有什么獲取創作靈感的方式嗎?
阿彌:看電影,玩游戲,更多的是玩游戲,比較喜歡3A大作的單機游戲,它提供的是一個世界,你獲得的完全是屬于你個人的感受,把自己的感受再落于筆端,那就是你自己的東西。而看別人的小說很容易就會產生相似性,再加上我自己的經歷也還算豐富,也有不斷挖掘的可能性。
Q
作為一名創作者、影視導演,您認為橫店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?
阿彌:因為只有一個橫店,這不是一道選擇題,而是一道填空題,它不是吸引我,而是我只能來這實現我的夢想。
訪談中我們共同追憶起了初次相遇的時光,感嘆歲月易逝,生活將我們的夢想不斷洗滌、沖刷,洗去浮華的泡影,留下底下堅定、穩固的磐石。誠然,楊哲(阿彌)在蛻變,從那個拍攝紀錄片、參與壁畫數字修復工作的文藝青年,變成了游走于商業藝術之間的導演、制作人、CEO。但楊哲也在堅守,他依舊是那個每天看兩部電影寫一章小說的創作者,依舊是那個從游戲和動漫中汲取靈感的少年。
記得陳丹青在《局部》中說過:只有十八歲的王希孟才能賦予千里江山圖那別樣的靈動;畢加索也曾自述:我十四歲就畫的像拉斐爾一樣好,但我畢生都在追求像一個孩子一樣作畫;也像如今年過40的周杰倫依舊對于城堡、粉色有著特別的執念,一顆純真的內心或許就是這些藝術家共通的靈魂。
楊哲依如那個童心未泯初心不改的少年,在自己人生的故事中披荊斬棘、降妖除魔為我們尋得一個又一個偉大的作品,也愿所有橫店的影視追夢人都能像童話一樣,歷經千難萬險最終走到幸福又圓滿的結局。
這里是橫訪,探尋影視工作者的橫店人生,我們下期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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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吳薇婉、陳宏松
攝影 陳宏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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